她叫盈盈,就像她的名字一样,她长得人高马大,丰满、茁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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盈盈是一个爱说话的姑娘,逢人必先笑脸相迎,嘴里甜蜜的称谓就送出来了,“大哥”“大姐”“大叔”“大婶”……街坊邻居都说这孩子嘴甜,能说会道。也正因为太爱说话,三句话不离本行,说着说着就露了馅。原来这孩子有些傻气,什么爹是被气死的,要不是因为跟谁谁谁抢科长的位置,也不至于天天生气上火。结果人家当上了科长,“我爹一气之下,急火攻心,最后瘪谷了……我妈也是,没心没肺,撇下我们姊妹几个尥杆子了……还给人家生了个儿子,我这又多了一个弟弟……“
正像盈盈诉说得那样,她的爹本来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,只是书生意气,爱打抱不平,爱钻牛角尖,遇事想不开,抑郁而终,撇下年轻的妻子和三个孩子。母亲抗不过生活的压力,只身改嫁,把三个孩子撇给了婆婆。
可怜这三个孩子,没爹没妈,靠年老体弱的奶奶抚养,饥一顿饱一顿,好歹没饿死,都长大了。奶奶去世后,两个弟弟被叔叔接去,盈盈父亲的生前好友念在朋友一场,傻里傻气的姑娘孤独一个人挺可怜,就给她在一家公司找了一份工作,让她可以自食其力。
有了工作的盈盈从此爱打扮了,整天花里胡哨,满脸的雪花膏,走到哪里都是一身的刺鼻子怪味,有人说这是狐狸骚味,因此也招惹了不少的男人像苍蝇闻到了臭鸡蛋味一样围着她转。
盈盈除了说话不着边际,信口胡咧咧之外,还有个毛病就是嘴馋,兜里每天零食不断,兜里的瓜子一掏就是一把,嘴里嗑瓜子那是一时也不闲着,不管走到哪里,就是咔吧咔吧,像个豆辣子一样嗑个不停。于是,有人就给她起了个外号叫豆辣子。
因为吃人家嘴短,拿人家手短,盈盈没少被单身汉和个别的不着调的男人占便宜。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也不知是谁给了她一些好吃的或者给她买了一件新衣裳、给了点钱什么的,她就跟人家上了床。直到左邻右舍发现盈盈突然之间身体虚胖,肚子渐渐鼓胀起来。街道管计划生意的给她送到医生那里一检查才发现盈盈怀孕了。问她是谁的孩子,她一会说是南方来的小伙,一会说是扎领带的老头,反正没有一个确定的对象,街道只好硬逼着她做了引产手术。
怀孕的时候,盈盈实在忍不住馋嘴了什么都吃。那时,苞米刚刚下来,她就经常到人家的苞米地里掰苞米。有一次,被一个邻居大叔逮了个正着,她却不慌不忙地说:“我看看你家的苞米熟了没有,先尝尝鲜……”邻居大叔也真拿她没有办法,更害怕管急眼了,她出去什么都说,甚至还会信口雌黄说邻居大叔占她便宜……这样的事情,别人唯恐避之不及,谁还愿意捉不着狐狸惹了一身骚?谁知道让盈盈怀上孩子的那个人是不是大叔呢?
盈盈在单位里也就是个被照顾的对象,她的工作岗位是清洁工,你很少见到她拿着工具像模像样地干点什么,即使是拎着扫把,也是胡乱地划拉两下就吵吵腰疼、累啦,要歇一会儿,就找个地方嗑瓜子去了。领导也拿她没有办法,只好由她去,不惹祸,少出点什么差头就烧高香了。
好景不长,单位开始砸三铁,减员风潮袭来。盈盈成了第一个中枪的对象,她被减员了。拿着很少的买断钱,她走了,从此再也没有回到原来的居住地。有人说她跟一个南方小伙走啦,还有人说她嫁给了一个农村的老头。
最后,盈盈的一切消息都没有了,直到现在谁也不知道这个人哪里去了,要是还活着的话应该有六十岁了……